眼,一副知道你是个穷鬼的意思。“没钱就出力,老是在我面前吹杀过多少人,杀几个我瞧瞧”?

苍鹰眉头皱得更深,“杀人很容易,难的是善后,现在我们龟缩在这个地方都还担心影子找过来,出去杀人不是更容易暴露吗”?

左丘甩了甩手,“时势不一样了,该见血时就见血,再说了,不是有陆山民在前面挡枪吗”?

苍鹰眉头挑了一下,一双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左丘,一个读书人,说起杀人来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
“你真想把他往死里整”?

左丘挑衅的看着苍鹰,“怎么,良心不忍了,这个时候念旧情了,当年害死人家妈的时候怎么那么果断”。

“那不一样”。

左丘叹了口气,“放心吧,有朱老爷子这个大靠山在,明面上没有人会弄得死他”。

见苍鹰半信半疑,左丘解释道:“他和朱老爷子谈过,你觉得朱老爷子能给他什么承诺?老爷子那样子的人洞若观火,对大局大势看得肯定比我们更清楚,他不会出面,也不能出面,现在出面也没用。他能给陆山民的支持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什么。放心吧,只要陆山民自己不作死,不傻到当街杀人,就没有哪家监狱关得了他”。

苍鹰半眯着眼看着左丘,缓缓道:“我真怀疑你刚才是在装哭”。

左丘抹了把眼角,然后把沾着眼泪的手递到苍鹰面前,“你装一个试试”。

说完,眼睛一红,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。

苍鹰摇了摇头,缓缓起身走出店外,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圆月,感慨道:“读书人,读不懂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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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出租屋所在的五里街已是夜深人静,逼仄的街道,远处菜市场散发出的各种气味,有一种恍若回到民生西路的错觉。

都说越在乎的人伤人越深,陆山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。

左丘,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,几乎就等同于信任两个字,海东青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左丘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,但是他从未动摇过。

信任的建立何其艰难,信任的破裂刻骨铭心。

胡惟庸的变节他没有如此的刻骨铭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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